陸 正
喬:關於你的作品《黑白人生》,如果要選一個「中介物」來呈現你當下作品的狀態或發展,那會是什麼? 陸:我真沒想過這個問題。你說的是用一個詞還是……? 喬:你可以隨便選擇,其實我們沒有對這個「中介物」作任何定義,你可以選任何一個「事」或「物」。 陸:嗯,我覺得可能就是時間和空間吧。因為我們(註:陸正與另一位創作者阿白)不在同一個城市,阿白和他的演員在瀋陽,我在深圳,所以我們沒有辦法現在就開始排練,他的劇本還沒有最終的完稿,還在修改當中,我現在也沒有完全把音樂做好給他。我們不處在同一個時間、同一個空間,所以這個創作有很多麻煩,但同時也很有趣。 喬:有趣在哪? 陸:我覺得這種方式很有趣。在今天,我們不再用傳統的方式來創作、來交流了,有很多新鮮的東西進來,比如說網絡,對嗎?網絡是最大的一個改變。那我們可以通過網絡這個媒介來做溝通。我們各自有新的想法,就在虛擬的空間裡面碰撞,我再綜合去修改去調整,最後是否能夠把我們想要的東西百分之九十、百分之百甚至更多地呈現出來,這是個期待,這是個有趣的地方。 喬:萬一不能呢?你能接受你的作品有缺失嗎? 陸:我覺得有缺失是正常的,尤其在這種小劇場裡。因為我們是屬於實驗性的,這種表演的不完美也是一部份吧。但我指的不完美不是那種大面積的事物,就是小瑕疵。我和阿白合作經驗很豐富了,我們是在一定的基礎上做事情,比如他給我唸幾段詞,我馬上就知道,我馬上就理解了,因為我們在同一語境裡面溝通合作,這就是為什麼不處於同一時空裡能夠創作,我們很有信心的一個原因。 喬:你在創作上還有遇到其他困難嗎?除了你們時間和空間不能好好配合之外? 陸:我想在視覺這部分,能給到更多的提升,能讓我們完成更多完成不了的事情,能讓這次表演更豐富。但我們預算有限,沒辦法請更多的人,這樣的話我就得自己做影像,可是我最重要的創作部分是聲音和音樂,不是影像,而且在現場時我很難同時控制兩方面。我們只有4、5天時間排練,那我只能選一個折衷的方式,一個靠默契,另一個靠我很多東西做好了,他(阿白)在我框架裡去做,這比較安全和高效率。但也不是說東西全做好了,聲音上有很多空白部分,我會留在現場去做。這台劇雖然由大陸的藝術家創作,但在澳門表演,我希望與這個城市產生一定的關連,所以我來澳門有時間會走一走,找一些我感興趣的聲音,採集一下,拍一下澳門這城市的印象,應用到創作上來。而且我希望在現場保留一小部分給大家作即興發揮,我們也很期待做這件事。 喬:為什麼想用「二元論」和「詩歌」這些概念來寫作? 陸正:詩歌對於我們來說是一種情結。二元論的話……這是編劇阿白選的關鍵詞,其實也就是在時間與空間裡面去講述這個故事,做一些表達。 喬:好,我想差不多了,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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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thorChi, Georgia, Archives
June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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