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和K仔(杜國康)是舊識。 我們訪談的地點在連勝街no.47一樓的足跡實驗小劇場。當天除了訪談主角K仔外,還有他的演員莫群莊。 正因為我和K仔是舊識,所以很尷尬。有點像豆豉鯪魚罐頭的內容物被放入啤酒樽裡,交情依舊但各自cosplay進了創作人和訪問者的角色,雙重身份就像啤酒逼豆豉鯪魚,別有一番「風味」。 為了消除尷尬,我們先敘舊,然後展開一場嚴肅認真的真正訪談。 但科技搞砸了一切。 訪談前後進行了三十分鐘,提問從創作緣起到跟進關鍵詞回應的補充說明,然而錄音程式它一邊裝忙、一邊卻沒有在工作,讓漫天蓋地的談話內容付諸東流…… 為此我們進行了第二次正式的訪問,加倍地嚴肅認真,用零和一記下,還用網絡幫我記上一筆! 從結果來說,這次的訪問內容比前次的面訪成熟,資料翔實而回答流暢、鮮明,雖然少了一點面訪時的質樸、粗糙、原地打轉,但這種從「實」到「虛」的訪談,其實也挺呼應K仔的作品。 2. 本來和林春園約了在廣州進行訪談,但赴會前日收到春園有事要取消原訂訪談的消息。 說實在我鬆了一口氣。 為了準備訪談,所以和春園建立了聯絡方式,因此收集到她的相關資訊。從側面觀察,覺得林春園是個仙氣飄飄的創作人,這種觀察讓我最受衝擊的是,相形之下,我意識到自己,是個只懂浪擲時間於營役營生的俗人。就像妖魔鬼怪拜會觀音菩薩,約會取消,我自然鬆一口氣。 說林春園仙氣飄飄,指的更多是一種生活取態,大隱於市,卻能立於潮流之上,保留自己的格調。 什麼樣的格調?請回看訪談內容吧。 3. 「生活在這樣一個社會體制下,我們生在這個一時代,有太多的問題了。」吐出一個煙圈,陸正緩緩地說。 我正在問他關於二元論的問題。陸正語速並不快,邊講邊想,有那麼一會兒,煙灰就光在那邊掉。 「我覺得二元論是很相對的。我們原來所受的教育,我們從課本上,從不同的媒體、甚至從父輩、周圍的人身上獲得的信息,包括一些理論,那時認為就應該是這樣。今天來看,可能是假的或不對的,不一定是絕對或對立。在不同的時間和空間裡面,它會有不同的結果,隨著人年齡的增長,經歷了一些事情,很多東西就不斷地被修正、被糾正。」 在中國,想做一件批判現實的事,或許只能迂迴曲折,隱諱再隱諱。不過陸正樂於這樣。他說赤裸裸的表達方式,太矯情。「我們應該很理性地去看待、表達和批判,不是為了嘩眾取寵、為了引起關注而去做這個事情。我們希望用我們的方式把我們看問題的角度帶出來,能引起爭鳴、爭議,那是最好的。」 這是個能容多元的社會嗎?我沒有答案。 4. 彭韞是個典型的四川姑娘。 身材不高,皮膚白晳,相貌秀氣。字裡行間,可以感覺她性格文靜卻又開朗,很有想法,而且特別有禮貌,我彷彿看見她坐在我眼前,很認真地看着我,傾聽我的提問,然後低頭苦思的模樣。 交流的時候,彭韞偶爾會不自覺流露出一些小女孩的心性。比如很喜歡語句後加個「喔」、「啦」之類,充分利用多種多樣的表情符號(或動態貼圖),不時就傻笑一下「哈哈」。最有味道的要算「嗯呀」,軟軟黏黏的語氣,光看文字都感覺到那份甜。 不過,其實我沒見過她本人。想像而已,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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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thorChi, Georgia, Archives
June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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