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鍾世傑
原載於網上劇評網站《評地》 http://reviews.macautheatre.org.mo/theater/2015/04/510/ 「劇場搏劇場」經已踏入第三年,主辦單位由前身的「天邊外(澳門)劇場」到現在的「小城實驗劇團」以及「自家劇場」,今年亦加入了「點象藝術會」的組織和協辦。當中三年以來,嘗試了不同的演出主題,從之前是一個演出系列,聯合外邀節目的交流展演,發展到今年向著以一個戲劇節的形式,將各地演出呈演於「劇場街」。而今年的演出形式,比往兩年的節目有更多的實驗性,也可見「劇搏」如從前一樣,試著給大眾介紹有別於澳門常見的表演形式(註1)。 宣傳策略的轉變 過去兩年的「劇搏」,以四齣包括主辦單位製作的作品,以及外邀節目,分別在四個星期內的週末各上演一齣作品,演出亦是在 「小城實驗劇團」的黑盒劇場 –「自家劇場」舉辦。而今年的「劇搏」,則將六個節目集中在一個星期內演出,亦加上了一個公開的交流聚會《Bok Club》,鼓勵觀眾和各演出藝術家交流。另外,節目改以在一星期內上演,亦在劇場外的宣傳策略有所改變,如設有中英雙語的Bok Festival 網站(註2);在四個演出場地的沿途,朝行晚拆般掛上「劇搏」的旗幟,也引起了附近街坊的注意,他們未必知道「劇搏」為何物,亦未必會對藝術提起興趣,卻可得知慕拉士馬路沿途有人在做戲,有劇場的存在;「劇搏」的藝術總監譚智泉在最初進駐「自家劇場」在慕拉士馬路的現址時,閒談中曾希望可與附近工廈內的黑盒劇場 (「戲劇農莊黑盒劇場」,「曉角實驗室」,「葡人之家協會」),整合或標誌成「劇場街」,可見在今年「劇搏」中,亦得到初步的實踐了。 「劇搏」從今年起定下了其英文名「Bok Festival」,於是正如上文提及,可見「劇搏」從一個演出系列,發展到現在的戲劇節之轉變,當中Bok Festival 網站和「劇場街」概念,可望較以前的宣傳觸及到更廣的大眾層面。Bok Festival 網站設立了中英雙語,或者應是以英文為主的「劇搏」官方網站,環顧目前澳門戲劇組織的網站之中,只有點象藝術協會,以及他們年初演出的《格子爬格子》有以中英語並存的做法。這個雙語並存的做法亦包括在是次「劇搏」的場刊上,策略可預期目標在於將演出或戲劇節向外地宣傳;無論是我當觀眾的晚上,或跟「劇搏」工作人員閒談間,也有感這次演出可見是多了外國觀眾(應該是澳門的葡國人),當然,這跟「劇場街」聯合了「葡人之家協會」的場地也有關係。 北區劇場街 「曉角實驗室」多年前進駐漁翁街,地點的確對於未曾到過那裡的觀眾來說是隔涉的,當然在過去十多年前,並未有更多黑盒小劇場可做排練和演出的那些年頭,除了經營這個黑盒劇場的曉角劇社之外,這裡也為其他劇團和創作人提供了實踐製作的機會。後來「戲劇農莊」的黑盒劇場進駐到距離曉角劇社三百米以外的現址,小城實驗劇團的自家劇場亦於及後搬遷到現在慕拉士馬路的澳門工業中心,無獨有偶,同一區在同一方向的一公里距離上,就有三個黑盒劇場。「劇場街」這個概念也萌生了,而較有驚喜的場地擴展,也借用了就在「曉角實驗室」樓上的「葡人之家劇場」。說來這個場地,大部份觀眾也是第一次到訪那裡觀賞演出,除了劇場外,在旁屬「葡人之家」的工作室和辦公室也有這個協會的人正在工作,演出前台充斥著蕃茄飯香之類的晚餐味道。 提起這些初到新場地的感覺,並非要討論場地的準備或專業態度,但反而是一個在新鮮場地中的體驗,對那裡的葡人族群也增加了一份想像和感覺。只礙於各自族群的活動,多年來我們都未有太多的交流。 「劇場街」的一時佳話 隨著今年的「劇搏」透過四個場地的連結,「劇場街」概念也初步實踐了,五地六個演出的藝術交流,也在本年主題「裝置現場」,繼續向觀眾推介了另類形式的表演,外來藝術家也得到了表演和相互交流的機會。過往行街睇戲系列,在一晚中跨越幾個演出場所的節目,主要都是在使用其地方上的特色,或整合以環境劇場作主題。「劇搏」嘗試了將所有演出組合,集中在一個星期,一晚約三個演出,原委也在於使觀眾能夠接觸節內更多節目和同一區域的黑盒劇場,以實踐「劇場街」的概念。也許這個標誌可以在更多其他的演出系列中出現,作為民營戲劇節的聯合場地,在租金因素等迫遷原因發生之前,北區黑沙環的慕拉士馬路至漁翁街,可成為劇場的一時佳話,甚至有更多發展的可能。 註1: 「劇場搏劇場」於2013年主題為《放手一搏》,2014年主題為《表演次文化》。 註2: 「劇場搏劇場」網站: http://www.bokfestiva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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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和K仔(杜國康)是舊識。 我們訪談的地點在連勝街no.47一樓的足跡實驗小劇場。當天除了訪談主角K仔外,還有他的演員莫群莊。 正因為我和K仔是舊識,所以很尷尬。有點像豆豉鯪魚罐頭的內容物被放入啤酒樽裡,交情依舊但各自cosplay進了創作人和訪問者的角色,雙重身份就像啤酒逼豆豉鯪魚,別有一番「風味」。 為了消除尷尬,我們先敘舊,然後展開一場嚴肅認真的真正訪談。 但科技搞砸了一切。 訪談前後進行了三十分鐘,提問從創作緣起到跟進關鍵詞回應的補充說明,然而錄音程式它一邊裝忙、一邊卻沒有在工作,讓漫天蓋地的談話內容付諸東流…… 為此我們進行了第二次正式的訪問,加倍地嚴肅認真,用零和一記下,還用網絡幫我記上一筆! 從結果來說,這次的訪問內容比前次的面訪成熟,資料翔實而回答流暢、鮮明,雖然少了一點面訪時的質樸、粗糙、原地打轉,但這種從「實」到「虛」的訪談,其實也挺呼應K仔的作品。 2. 本來和林春園約了在廣州進行訪談,但赴會前日收到春園有事要取消原訂訪談的消息。 說實在我鬆了一口氣。 為了準備訪談,所以和春園建立了聯絡方式,因此收集到她的相關資訊。從側面觀察,覺得林春園是個仙氣飄飄的創作人,這種觀察讓我最受衝擊的是,相形之下,我意識到自己,是個只懂浪擲時間於營役營生的俗人。就像妖魔鬼怪拜會觀音菩薩,約會取消,我自然鬆一口氣。 說林春園仙氣飄飄,指的更多是一種生活取態,大隱於市,卻能立於潮流之上,保留自己的格調。 什麼樣的格調?請回看訪談內容吧。 3. 「生活在這樣一個社會體制下,我們生在這個一時代,有太多的問題了。」吐出一個煙圈,陸正緩緩地說。 我正在問他關於二元論的問題。陸正語速並不快,邊講邊想,有那麼一會兒,煙灰就光在那邊掉。 「我覺得二元論是很相對的。我們原來所受的教育,我們從課本上,從不同的媒體、甚至從父輩、周圍的人身上獲得的信息,包括一些理論,那時認為就應該是這樣。今天來看,可能是假的或不對的,不一定是絕對或對立。在不同的時間和空間裡面,它會有不同的結果,隨著人年齡的增長,經歷了一些事情,很多東西就不斷地被修正、被糾正。」 在中國,想做一件批判現實的事,或許只能迂迴曲折,隱諱再隱諱。不過陸正樂於這樣。他說赤裸裸的表達方式,太矯情。「我們應該很理性地去看待、表達和批判,不是為了嘩眾取寵、為了引起關注而去做這個事情。我們希望用我們的方式把我們看問題的角度帶出來,能引起爭鳴、爭議,那是最好的。」 這是個能容多元的社會嗎?我沒有答案。 4. 彭韞是個典型的四川姑娘。 身材不高,皮膚白晳,相貌秀氣。字裡行間,可以感覺她性格文靜卻又開朗,很有想法,而且特別有禮貌,我彷彿看見她坐在我眼前,很認真地看着我,傾聽我的提問,然後低頭苦思的模樣。 交流的時候,彭韞偶爾會不自覺流露出一些小女孩的心性。比如很喜歡語句後加個「喔」、「啦」之類,充分利用多種多樣的表情符號(或動態貼圖),不時就傻笑一下「哈哈」。最有味道的要算「嗯呀」,軟軟黏黏的語氣,光看文字都感覺到那份甜。 不過,其實我沒見過她本人。想像而已,以上。 其實也不知道該總結些什麼。正如文字、音樂、影像、裝罝是某種載體,創作人和作者也只是一個傳達者,情感或意念就在那裡,不來不去,默然,等候被閱讀。觀眾進場那一刻,作品已經屬於他們,自由去感知、定義或豐富。
這次,我們不過把「那一刻」提前罷了。 喬:你好,我是喬亞,之前跟你提過,希望以中介物來呈現作品當下的發展,或在作品發展過程當中所進行的實驗。
彭:好的。 喬:首先第一個問題,你會怎樣定義「中介物」? 彭:你是想問,在我的作品裡我認為的中介物是什麼?還是想問,我認為中介物的概念是什麼? 喬:是後者。 彭:我認為中介物是一種聯繫,一種催化劑。 喬:那你會選擇什麼作為中介物來形容你當下作品的狀態?(任何有形或無形的東西都可以)為什麼選擇這個東西? 彭:我用「變化」來形容當下的狀態。我認為這是我的作品有趣的地方。 喬:有趣在哪裡? 彭:作品不到最後一刻都不算真正完成吧,甚至可以說,每位觀眾面對作品做出的反應和感受都不一樣,那麼,作品實際上一直是處於一個變化之中。當然,變化也包括我在跟自己對話過程中,最終選擇怎樣的方式去呈現 喬:我記得你在回答「變化」這個關鍵詞時提到常態和不變,這與你選擇「變化」作為中介物有關嗎? 彭:這跟剛才的問題其實可以一起回答。變化就是一種常態,存在於每一刻。 喬:你在這個作品當中有沒有嘗試突破以往的一些限制? 彭:這一次更多的將現場交給了觀眾;此次想要談及的話題比較細微,這就對觀眾有了更多的要求,這種未知讓我有點緊張也有點期待。 喬:你對這個作品有什麼期望?或者你有希望受眾接收到什麼訊息嗎? 彭:希望將會遇到的難題都能迎刃而解吧。希望觀眾能用心進入作品,面對作品,感受作品。 喬:什麼困難? 彭:如何更好地將我的想法、感受,更精準的傳達給觀眾。 喬:我注意到你的回答顯示你非常重視觀眾的反饋,無論反饋好壞,會對你或你的作品產生影響嗎? 彭:我想不僅僅是反饋,而是我在意他們的體驗,是否能感受到我所傳達的感受。這跟孤獨有關,我們每一個人都是孤獨存在於這個世界,我們永遠無法真正感受到彼此的世界,就像是哪怕我們喝着同一杯水,所感受到的也是不同的,對溫度、質感等等,每個人都是最獨特的,是那麼的不同的。我借藝術的表達,試圖找到一個最適合的、最準確的方式盡量傳達我的觀點,對這個世界的感受。我期待與觀眾相遇的那一刻,雖然就算真的到來我們也不一定能知道,就像不同時空的連接點吧,然後觀眾所傳達給我的也是我感興趣的。 說到這裡,想起《星際穿越》(註:港譯《星際啟示錄》,Interstellar)裡的一個畫面,父親和女兒在不同的時空緯度裡,最後他們還是找到了溝通的方式,一種非日常的表述,最終也達到了理解和溝通。所以有時候覺得今生能接觸到藝術是幸運的,哈哈感性了。 喬:相對其他創作者,你的作品準備工夫似乎比較簡單,為什麼呢?你是希望表現「less is more」的意思嗎? 彭:首先,我不認為我的作品的準備工夫比較簡單;另外,我享受在完成一件作品時的加和減的過程,這一切都是為了上面所提及的,如何更精準的將我的想法傳達給我的觀眾。我的作品跟我個人及生活經驗常常呈現一種對話的狀態,沒有特別表現「less is more」的意思,只是希望找到更適合的方式。 喬:這次「劇場搏劇場」分別有來自韓國,深圳,廣州和本地的創作者,你希望作品之間有什麼樣的交流? 彭:我喜歡見到不同的人,像等待遠方的吟遊詩人帶來新的故事,像試用裝的人生,在我看來是有趣的。關於交流這件事,我想要先相交了才知道流不流得動啊,哈哈,很期待與大家的碰面。 Chi:春園你好,我是Chi。首先想知道,關於作品的中介物,你有頭緒了嗎?
林:中介物是指? Chi:可以幫助觀眾瞭解你作品的某東西,可能是一個蘋果、或一張照片、或一隻錶、或某物。或者可以這樣理解中介物:你會把你的作品比喻為什麼? 林:一縷煙。 林:意識流,可聚可散,形態多變。 Chi:這是對「一縷煙」的描述嗎? 林:對作品的。 Chi:作品完成時就變成「千絲萬縷」的意思? 林:不是,只是或許。 Chi:請多點描述「一縷煙」予你的意義/感覺。除了是你作品的中介物外,對你來說,一縷煙還包含了哪些意義/感覺? 林:一縷煙:肉眼可見的一種輕物質,可乘風直上,隨向流動,可載氣味溫度。 林:濕度較大則化為水,溫度過高則化為氣。 Chi:「一縷煙」在你的描述中充滿變化;在回答關鍵詞的時候,你對變化的描述是「無常,永恆宇宙定律」。「一縷煙」和「無常,永恆宇宙定律」,對你來說的同異或差異點是什麼?或者是同一個意念的不同表述? 林:此二者的共同點就是:「變化無常」。 Chi:「無常」在你的描述裡占了一定份量的著墨,請多說一點「無常」於你或你作品的體會。 林:無常於我作品的關係,亦是即興相對而言。變與辯,問答之間,因人而異,因地制宜,說明構建一個完整現場的三要素:天時,地利,人和。 Chi:請多談一點信仰於你或他人體會「一縷煙」、「無常」的影響。 林:信仰這個詞已經被當今社會附加了諸多複雜層面釋義,在我思索中的信仰將是一個全概念,既是全宇宙概念,沒有邊界,沒有定義,虛空浮游,而作為一縷煙似的我,渴望全然打開,探知覺醒,回歸自然,無拘無束,呼吸之間,練已還虛。 林:無常亦可視為時間的歷程,而且是恒常的相對論。 Chi:謝謝回答。訪問進入尾聲了,最後,可以提供符合你對「一縷煙」描述的某物或圖片或照片嗎? 林:能用聲線來傳達嗎? Chi:我想可以的。不過能以mp3檔案發到我信箱嗎? 林:可以。 陸 正
喬:關於你的作品《黑白人生》,如果要選一個「中介物」來呈現你當下作品的狀態或發展,那會是什麼? 陸:我真沒想過這個問題。你說的是用一個詞還是……? 喬:你可以隨便選擇,其實我們沒有對這個「中介物」作任何定義,你可以選任何一個「事」或「物」。 陸:嗯,我覺得可能就是時間和空間吧。因為我們(註:陸正與另一位創作者阿白)不在同一個城市,阿白和他的演員在瀋陽,我在深圳,所以我們沒有辦法現在就開始排練,他的劇本還沒有最終的完稿,還在修改當中,我現在也沒有完全把音樂做好給他。我們不處在同一個時間、同一個空間,所以這個創作有很多麻煩,但同時也很有趣。 喬:有趣在哪? 陸:我覺得這種方式很有趣。在今天,我們不再用傳統的方式來創作、來交流了,有很多新鮮的東西進來,比如說網絡,對嗎?網絡是最大的一個改變。那我們可以通過網絡這個媒介來做溝通。我們各自有新的想法,就在虛擬的空間裡面碰撞,我再綜合去修改去調整,最後是否能夠把我們想要的東西百分之九十、百分之百甚至更多地呈現出來,這是個期待,這是個有趣的地方。 喬:萬一不能呢?你能接受你的作品有缺失嗎? 陸:我覺得有缺失是正常的,尤其在這種小劇場裡。因為我們是屬於實驗性的,這種表演的不完美也是一部份吧。但我指的不完美不是那種大面積的事物,就是小瑕疵。我和阿白合作經驗很豐富了,我們是在一定的基礎上做事情,比如他給我唸幾段詞,我馬上就知道,我馬上就理解了,因為我們在同一語境裡面溝通合作,這就是為什麼不處於同一時空裡能夠創作,我們很有信心的一個原因。 喬:你在創作上還有遇到其他困難嗎?除了你們時間和空間不能好好配合之外? 陸:我想在視覺這部分,能給到更多的提升,能讓我們完成更多完成不了的事情,能讓這次表演更豐富。但我們預算有限,沒辦法請更多的人,這樣的話我就得自己做影像,可是我最重要的創作部分是聲音和音樂,不是影像,而且在現場時我很難同時控制兩方面。我們只有4、5天時間排練,那我只能選一個折衷的方式,一個靠默契,另一個靠我很多東西做好了,他(阿白)在我框架裡去做,這比較安全和高效率。但也不是說東西全做好了,聲音上有很多空白部分,我會留在現場去做。這台劇雖然由大陸的藝術家創作,但在澳門表演,我希望與這個城市產生一定的關連,所以我來澳門有時間會走一走,找一些我感興趣的聲音,採集一下,拍一下澳門這城市的印象,應用到創作上來。而且我希望在現場保留一小部分給大家作即興發揮,我們也很期待做這件事。 喬:為什麼想用「二元論」和「詩歌」這些概念來寫作? 陸正:詩歌對於我們來說是一種情結。二元論的話……這是編劇阿白選的關鍵詞,其實也就是在時間與空間裡面去講述這個故事,做一些表達。 喬:好,我想差不多了,謝謝你。 中介物
「裝置現場」系列當中,有四份作品都是全新創作,因此除了關鍵詞之外,我們還希望邀請有關創作人針對「中介物」發展另一次的可能。 由於各種限制,這次訪談或面對面,或通過即時聊天軟件進行,想來,正好呼應了「中介物」一詞之涵意。人情世事越趨複雜的今天,我們在有智慧的裝置和登台表演的人們中間來往,克難完成對作品可能性的追尋。 以下是對採訪資料的整理。 杜國康 Chi:請問你這幅中介物照片的名字是? 杜:這次《鏡像城市》的中介物是藝術家吳季璁的裝置藝術作品《水晶城市》。 Chi:請問你是從哪裡知道它的? 杜:是我一次參觀高雄美術館《他者‧距離》展覽所遇到的。 Chi:請你對這幅照片(中介物)進行描述。 杜:《水晶城市》是一個流動的光影裝置,直立於牆面的塑膠盒在光影下變成透明的建築物,隨著光影的流動,形成晶瑩剔透的城市。 Chi:請描述它(中介物)和你作品的關係。 杜:這一件作品讓我思考人與城市的關係,我們生活的城市是真實而有重量的,透明的城市是虛構的,但我們在現代的生活中,早已是虛與實並存,密不可分。而同時我亦提出質問,當在一個虛實早已融合的城市中,「我」又在哪兒呢?就好像這個城市有另外一面,一個鏡像的城市,也是這個作品嘗試去探討的。 杜國康的中介物: (《水晶城市》作者吳季璁) 從幾位創作人的回覆中,可以目睹幾種不同的傾向性:有人回應了自己的關鍵詞,亦對別人的關鍵詞甚有看法;有人挑選關鍵詞逐一回答,有人則把三個詞組織成一個意念。放進表格裡細看,錯雜的答覆不意竟形成一種排列之美。這裡我們不再作蛇足地補充說明,卻也想指出:為什麼牽動他或她的是這個(詞),而不是那個?關鍵詞十五取三,為什麼是這三,而不是其它十二?連創作人的留白都會說話。
錯雜文章中的表格,是我們為「裝置現場」而設的「裝置」。裝置無語,卻讓人浮想聯翩。 首先得交代一下我們的討論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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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thorChi, Georgia, Archives
June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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